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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高原见证我们的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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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还有吗?”散兵接着问道。

  “没有了,据我所知就是这些了,不过如果你想听更多的故事,有时间我会写写念青唐古拉山和那木错的故事的。”我忽然想到既然西藏有这么多美丽传说为什么我不把它们收集得更完整些呢,这样亦真亦幻的传说,远比韩剧美丽得多。

  “对了,我想到你那《一个妖精的前生今世》的故事情节设计了。”散兵突然给了我一个惊喜。

  “怎么设计的,说说看。”我的兴致立马被散兵激发起来。

  “你可以用一个现代城市中的女孩子做牵引,当她看到那个小东巴妖的时候马上有种感觉,东巴妖是她的前世。于是带着疑问一路沿丽江寻找,在丽江古城邂逅了一个男孩,最好再借助一个传说来演绎两个人的爱情那就更美了。”那木错湖畔,散兵说起了他的思构。

  “借助传说?你说的可是念唐古拉山和那木错的传说?”我逗散兵。

  “当然不是,我只是听到这个传说才有的灵感。”散兵笑。

  “散兵你知道吗?你是第三者。”

  “第三者?我?”散兵一头雾水的看着我。

  “你看,你现在站在念青唐古拉山和那木错的中间,不是第三者是什么。”

  “好啊你故意逗我是不是,如果我是第三者,那你也是才对。不,现在我们两个站在这里,念青唐古拉和那木错应该是第三者才对。”

  散兵从身后抱住我,我们静静地看着那木错被分割成两部分。一部分在少许的阳光下,湖水湛蓝宁静,阳光映到湖面上,那种蓝色让人发愣。另一部分则渐渐地隐在了乌云里。对面的念青唐古拉山的一部分在一层浓重的黑云中,白的冰雪被黑云的阴影笼罩着,而云与雪山相接之处,则是一层层厚厚的雾。

  (3)

  天渐渐暗下去。

  我们远离藏民区,到一片偏远的湖边扎帐篷,EVA嫌我们的帐篷太小,便在旁边支起了小帐篷。

  夜里,我被一群狼的嘶叫声惊醒,迷糊地睁开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身边的散兵一定已听到这种声音很久,见我醒了便握紧我的手低声告诉我:“不要出声外面有狼。”

  我一下子清醒了,屏住呼吸听到围在帐篷外几条狼的喘息声就近在咫尺,月光下清晰可见狼的影子。

  海涛睡意正浓,并不时的发出酣声,让帐篷外的狼更是嗅到了人的气息,一只狼终于忍不住疯狂地对帐篷发起了攻击,五十公分外,饿狼不时地用爪子掀起泥土在帐篷的出口处拍打。

  “叫醒海涛吧。”我的心跳加快恐惧到了极点。

  “不要叫他,这种险境他不知道也许会好些。”散兵阻止了我,也许他认为在这样的危险时候海涛沉睡着会好些。

  “不行,要叫醒他,一来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共同面对,二来万一狼冲进来,他可以有个防备。”我第一次与散兵的意见有了分歧,他犹豫一下,轻轻点头赞成我的意见。

  我伸手过去,拍拍海涛的头,他很快醒了。

  “不要出声,外面有狼。”我的表情令海涛也感觉到了此时严重的状况。

  就这样僵持着,几匹狼围在帐篷外,沿着帐篷四周不停地嗅着。

  “把脚缩回来。”散兵附在我的耳边悄声说,于是我将脚绻起来藏在被子里。果然,围在帐篷外的几条狼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突然由一只狼带头发起进攻,衔起帐篷的边角撕咬起来,接二连三的扑上来,形势危险到极点。

  一动不敢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开始后悔起来,真不该在这么偏远的地区扎帐篷,万一外面的那些狼咬破帐篷冲进来袭击我们,连个求救的人都找不到。

  分秒难捱,好不容易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帐篷外的狼忽然放弃了对我们的进攻一下子向远处奔跑去,听声音,象是被另一种动物在追赶。

  “也许是藏獒。”散兵猜出了八九分,轻声地告诉我们。

  “藏獒,我们有救了。”我跟海涛同时松了一口气,在我们看来,野狼远比藏獒更可怕。

  “别高兴的太早,藏獒是牧羊犬和牦牛的杂交,一个藏獒抵三只狼,它比狼更凶残。”散兵又说。

  “啊?那怎么办?”从未有如此想念那些藏民,我甚至开始幻想会有一两个早起放牧的藏民会掀开帐篷看看我们。

  散兵握着我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我缓缓把他的手放平,用食指在他的掌心慢慢的写下:Iloveyou,他紧紧的握了一下我的手,学着我的样子也写:metoo。

  恐俱终于消失,藏獒追赶着饿狼在湖边奔跑的声音距离我们越来越远,丝毫没注意我们的帐篷。

  清晨七点,散兵披上衣服长长地舒了口气望着我们说:“知道吗?刚才的情形只要有一匹狼冲进来,我们就完了。”

  (4)

  10月21日

  我跟在散兵的身后跑到藏民区问他们知不知道昨晚野狼的事,很多藏民摇头,会讲汉语的告诉我们住的地方那么远周围又没有其它的帐篷,当然危险。

  我转身时看到一个身穿藏族服饰的少女正在湖边打水,她梳着一头编了很多辫子的长发,身上挂着各种藏族饰品,天珠、绿松石、玛瑙、还有闪闪发光的藏银挂了一串又一串,我跑过去要跟她合影。

  无奈我不论说什么那少女只是低着头打水不肯理我。散兵也走过去殷勤地接过少女手中的水壶,并走下湖去打好满满一桶水,早晨的湖边浪很大,水也凉。一阵又一阵的湖水拍打上来打湿了散兵的裤脚和鞋子,他却毫不在意。

  当他把装满水的水壶交给那少女时说:“跟她照一张吧,我帮你打水。”

  勇胜的车出了点问题,我们只好继续在羊卓雍错边停留等候。EVA和海涛不知为什么争执起来,我们走过去才知他们在讨论中国的文化大革命问题。这样的话题令我对EVA更加另眼相看。想不到她不仅精通中国语言,还对中国的历史也有很深的了解。

  我跟散兵沿着美丽的那木错湖畔边行走,散兵将我们手指交错地缠在一起,一边走一边给我讲他的童年,他的家乡,他的同学还有他在大学里的一些趣事以及从如何北京到上海再到西藏。讲到高兴处时,他那张脸充满了兴奋,我陶醉在他的故事里,一直都在笑,忽然有种感觉,他的往事,他的趣事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所期待的是时间能在这一刻停止,如果可以将时间停止,我希望我们能够如同雪山与圣湖一般可以永恒。

  “你真的决定了去上海?”散兵打断了我的冥想。

  “是吧,也许。”我竟再次犹豫起来,真的愿意为他放弃深圳的一切去上海吗?

  “还是我去深圳吧,你在深圳生活得久些,习惯了深圳的生活。”

  “上海也不错啊,富有小资情调的上海很适合写字。”我告诉散兵前两天我还在小说里写:“男人的心是跟着脚步走的,脚步到了哪里就在哪里安了家。而女人的心是跟着爱走的,爱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我是男人,但我的心也是跟着爱走的,以后不管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散兵轻轻的拥住我的肩,那一刻,我居然哽咽了。

  “怎么了摩卡?”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原本是不喜欢哭的,可是这几天却总会流泪,原来在西藏幸福会变得很简单,如此触手可及。”我突然很奇怪何时起自己的情感变得如此脆弱。

  “傻丫头,我们还有更多的幸福可以一起去体验。”

  “在深圳还是上海?”我抬头去望他,有点泪眼婆娑。

  “哪里都好,只要有爱。”散兵抬起我们的手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子,这一刻,我们完全淹没在幸福之中。

  寻寻觅觅的人儿啊,你在找寻什么?忙碌的生命啊,你在忙碌什么?只有爱,才是你找寻和忙碌的惟一目标。有了爱的人儿啊,你不珍惜自己的爱,还寻觅和忙碌什么呢?

  “是,是最富的,全村里只有我们一家有电视机。”张先生指着他家里那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一脸的满足。

  “你们姐妹几个站好,我帮你们拍张照片。”我拿过散兵的数码相机要给张叔的女儿们拍照,谁知她们不懂汉语,见我拿起相机时,早已吓得跑开了。

  终于趁她们不注意时,抓拍到那个最小的女孩,当我把相机里的成像拿给她看,几个女孩都不可思议地对着他们的父母喊叫起来。看她们惊奇的表情我猜测,这也许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数码相机。

  张家的那只趴在藏式床边上的黑猫已经被我注视很久了,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将黑猫抱起,谁知那只黑猫是认生的,见过我走过来,便喵的怪叫一声,跳到了床榻的另一边。我不甘心,再跑去过又抓,黑猫又跑掉了,如此反复几次,终于放弃,转过身时,散兵正手拿像机对着我连拍。

  “你要做什么?”我做着鬼脸学着黑猫的样子象他扑去。

  “哈哈哈,你好可爱。”散兵如黑猫一般躲开,而我却因扑得过猛粘了一手他刚刚揉过的糌耙。

  笑声,在这个高原的夜空回荡。

   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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