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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散文】(写给岁月十二)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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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最落没的,可能就是黄昏时节的孤独与寂寞了。那阅尽铅华的回忆,恐怕,也释不尽这如雾的愁絮——


在春天的烟雨里,看着流动的水雾在茶树间袅袅,心情似乎也无处落脚了。



我,寻一处可以驻足的山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不再走动,也无心思。只是为了仔细地看着这雾更好地迷动。



雾越来越大,似乎把山野拥得更紧了。它漫延的节律,已经脱离了我的心情之外,我在它的身边,此刻竟然成了一个陌生的旁观者。正在看着它,以散漫与张扬的姿态存在着。



我努力地想安抚内心烦躁的情绪,让目光从雾的缝隙里潜入,寻找着迷黛的山野留给我的注解。山野,依然留恋它原本的清静,它还是那样存在着,全然不顾雾的遮挡,固执地把自己真实一面,显露在人们的视野。



其实,山与雾是不会彼此陌生的,雾可以在山的身旁,任性地曼妙而婉转袅来绕去,那山,也不会因为有雾,就失去在视野里的魅力,相反,却会在我的心里渐渐地明晰起来,令人更加神往。



我的目光入雾之时,它是美丽而充满幻想的,我想,它朦胧的场景,是季节在人间的肌理上呈现的柔润的暗潮,我可以任意地用自己的目光,把一些不愿示人的暗愁,随着这些雾的流向,肆意地弥延、流放......只是,总感觉自己缺少了一些什么。



此刻,被阻隔在山雾之外,似乎,我从来没有介入它们之中,这雾,也没有在我的等待中消退,也没有在进行中离去,它让我明白,春天没有原点,雾是没有根的,就象我们平常生活中的困顿与纷扰。



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也有同样的心境,这雾锁黄昏的日子,看来是最焦心的,在暮野四合之中,仿佛与世隔绝了。这孤零的心理自视,带来了孤独的心态。我想,人的一生最落没的,可能就是这黄昏时节的孤独与寂寞了。那阅尽铅华的回忆,恐怕,也释不尽这如雾的愁絮。



想到这里,我走进了山雾之中,任茶香,温馨地浸透着我的全身。我想,这样的雾,是用不了一生的时间去等待的,我也不会,用等待的方式去应对生命中原生的焦渴,我会自如地走进或走出这雾境之中。



因为,我知道,我一直都不曾孤独过,你的心,永远与我在一起。

我之所以相信别人,是因为我永远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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